close

不知道是不是太習慣家庭式的食物(畢竟我這二十一年的伙食大部份都是媽媽一手包辦),加上媽媽不太愛鑽研廚藝,我總是猜得出每天晚會大概會吃到什麼東西,所以很少會有意想不到的食材放在枱上。(很像花師奶中的情節)這是一種習慣,也是一種對世界的服從。(大概到現在我還未有想顛覆世界,創造獨有真理的念頭,和自己衝進廚房手起刀落的弄起晚飯來的勇氣和膽識。大概是我的血液中没有太多擅長廚藝的DNA)所以多年來我的飲食都没有什麼轟轟烈烈的革命。直到今天,一切都被一片蒜蓉包粉碎得一乾二淨。

 

今天和朋友逛完街後一個人的在商場等婆婆,因為她要我帶點藥材回家。三十多度的嚇人溫度,加上身子日差腳骨力日益下滑,我覺得自己活脫脫是一杯正在融化的雪糕。隨著溫度的上升,雪糕開始化成奶昔狀。而我呢,靈魂被太陽狠狠的綁架,開始脫離肉身,往不知多地方飄去。婆婆終於來了,她看起來比我這個二十多歲的後生女還要精神百倍呢,完全把我比了下去。她塞了一大袋不知多的藥材給我(很重!)然後就說裡面還有一個蒜蓉包,是姨姨的製成品。叫我一定要嚐嚐(當時我熱得頭昏腦脹,完全没有心情吃面包,把這事掉到九霄雲外去。)。然後婆婆就去荃灣拿衣服,而我就回家繼續看安藤忠雄和朱少麟。

 

到我回神時我已身處空調開放的地鐵上。空調的發明簡直是人類史上最偉大的發明之一,試想想如果没有空調,世界上會有多少人活生生的被太陽永久地綁架了!空調簡直是拯救世界的大發明!開始神智清醒的時候就表示「我肚子餓」。早餐和年餐混合地在十二時多被解決,都四個多小時了,肚子餓也正常吧,所以那蒜蓉包,又是拯救世界的時候了。

 

那蒜蓉包不是特別的大,是正常腸仔包的大小,但修長一點,在包面的中央就有一大片的蒜蓉(很夠料)。一咬下去,嘩,時間剛剛好,外脆內軟。我很怕吃長法包,因為它的外皮很硬,很難被咬開;但其軟中帶彈性的裡面卻很吸引,所以有時為了這軟綿綿的人間美味,我會冒願冒著咬崩牙的危險去吃包。(因為我的牙齒比較脆弱所以我吃硬東西時都會很小心,連吃蘋果我都要把蘋果嚴重地分屍為很多很多片才會我安心吃。)這個包的皮不厚(可能是我姨考慮我的特別需要!),加上新鮮出爐就了不久就被送進我口,所以是那種弱弱的脆,即是以我這種牙力特弱的人也能輕鬆的一口咬一去。

 

不止是脆,還有軟!除了「脆」這種震撼,還有中間那一片比棉花還要柔軟,但彈性十足的面包。用手指大力的擠壓再放手,它真的會快速還原呀!可想而知那是多麼多麼的新鮮。原來新鮮的面包是這種味道的!難怪同房會那感覺麼喜歡吃包!一種食物兩種口感,除了為我的胃部帶來實質的充漲感覺大腦帶來虛幻的滿足快感,還有為我的心靈帶來滿滿的溫暖。(畢竟是我姨的親手製作。)剛好,IPOD傳來雨神(人家升上神枱了!哈哈哈哈!)那百聽不厭的聲音「你是天使,你是天使,你是我最初和最後的天堂」。(我又想起他是如何把軋車和花生綿綿冰拉上關係,堪稱經典。)

 

如果說一個蒜蓉包顛覆了我一直以來的認知,在我的世界重新建立起新的價值,你可能會說「這太誇張了吧!」,再拋下一句「我受不了你!」或「你瘋了」就轉身離去。這一天,我從新認識何謂真正的「麵包」:縱然價錢比不上黑松露菌或那些的三角形變種西瓜,美味程度卻不會被這些常常佔據報名一定版面的食物比下去。新鮮的麵包真的像天使的翅膀那樣溫柔,令人覺得自己被無形的溫暖保護著。

 

很想再嚐一口姨姨炮製的蒜蓉包呀!

 

P.S這篇文是說蒜蓉包,但題目卻是「對角線王子」。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兩者有什麼關連,只是突然想起「對角線王子」這個名而已。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irishgirl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